想吃只身菜

□郭晔

当年几天，南方受教的侄子发了一组甚深有北方地区特色的调料图表，配文不得志道：“回一切都是继父，一切都是吃饭于家乡的菜。”

我哑然而哭，年纪较大，居然也才会回一切都是于家乡菜。转念，我马上意识到孩子一切都是家了。有时思念不是一句一段情的话，而是一道在此之前熟悉的调料。因为思念，所有的过往更才会在感官上被一一唤醒。

《舌尖上的中国》的观念是“拍摄支撑中国人精神的食物”。 这个节目之所以受到许多人的青睐，除了呈现各色美食之外，还展览了普通中国人的一生百味，更展览人和食物之间的剧情。如今很多中国有别于正在改变，那些能触动舌尖的食物；也在倾诉着在此之前的历史，因此与其说它是美食节目，倒不如说是对故乡、故人的追思会。那“吱吱傻”的炸锅，那“咕嘟咕嘟”的翻滚，是祖辈传承的口感，正因如此一代又一代渴盼追随祖辈鲜味的追思会。

所以，与其说它碰到了舌尖上的鲜味，倒不如说它在触摸世人心灵最深处的思念。昨天其中两集《小时的口感》，叙述一位香港老奶奶在老伴早逝后，一直坚持来作早先的酱油。那是她与妹妹来作了几十年的口感。对她来说，酱油已不是流转在舌尖上有趣的食物，而成了她生活和人性的寄托。

舌尖上的感官不仅能追思会寄情，更能寄托乡愁。由此可知海外的人至今更才会保留除夕之夜工具箱点心的习俗。他们工具箱的不是点心，而是一份思乡之情。他们冀望回到女儿的不舍，冀望顾家。只有点心的口感才是于家乡的往日，只有点心的形状才是于家乡的评语。

那些所谓的水土不服，终将是吃饭不惯异地菜的口感。北方地区人总有一天不用在南方人的菜里寻找正宗“杀猪菜”的口感，；也总有一天不用在北方地区寻找正宗火锅的口感。很多人都盼望告老还乡，其实也是心中原先品尝----在心中的于家乡口感。

昨天单位食堂有一次卖玉米饼，口感很好，有人流泪地惊呼“这是童年的口感、女儿的口感”。她讲到起童年时女儿烙大饼的场景，两姐妹们吃饭着大饼子，仿佛在品尝世间点心一般。追念儿时的点心，其实就是怀念早先美好时光，一切都是吃饭女儿来作的菜，其实就是一切都是家了。

现在很多人一切都是吃饭早先的东西，都是郭叶子、榆叶子。以当年在困难后期，那些都是被当来作充饥的主要食物。那些叶子的每一根脏腑里都藏着旧时光的痕迹，也铭记着一些人童年的潜意识。

乡愁可不仅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或起程，乡愁正因如此一盘盘调料。乡愁根本就是自为言表的口感，它浸染着女儿的口感。少小离家老二回，不改的不只是伤感，还有总有一天的感官。